NFU玩家社区,玩魔兽世界怀旧服的都在这里

贝恩·血碲: 如吾父辈

贝恩·血碲: 如吾父辈

一辆摇摇晃晃的老旧运输车顺着往莫高雷巨门的小路前进,还有一批巡逻队则是负责护送运输车到远方的飞船塔。这批车队所运送的水将会通过飞船送到杜隆塔尔的各个兽人村镇去,用来协助缓解近日遭受的最严重的旱灾。年轻的科多兽慵懒的拉着运输车,以稳定的旅行步伐前进直到消失在山丘的另一端。

一个恼怒的地精就在山丘下看着前面的车队消失在视线外,他负责的运输车应该跟在前面的车队正后方才对,但却因为风力帮补的动力来源没了而卡在水井旁。“快点把水弄好啦,你行不行啊?如果要让这趟任务有护送队全程陪伴,那我们就必须快点追上前面的车队。”地精一面不耐烦的跺着脚,一面将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在那位转着拉柄打水的年轻兽人。

“放轻松吧,伊维克斯(Izwix)。”一个躺在旁边草地上的兽人战士道。“那一点点的联盟废物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困扰?他们只要做出任何的动作,马上就会有斧头砍下他们的脑袋了。”他顺手从旁边的矮树丛捡起一根细树枝来剔牙。

“但联盟真的对我们造成威胁了,格罗兹(Grotz)!”地精厉声道。“而且比起你或是这家伙的有限能力,我还宁愿依靠正规的护送队⋯⋯”他手指着蹲伏在矮树丛内的刺客。

“你不用担心我的技巧,伊维克斯。”德拉斯(Dras)道,便突然从自己躲藏的矮树丛中站了起来。“任何靠近我的人,都会被我用杀猪刀插入他的背脊。就让那些联盟狗来吧!”

伊维克斯叹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跟着两个笨蛋搅和在一起⋯⋯咦?”在水井旁的矮树丛在他抬起头来时晃了起来。“那是什么?”

每个人都转头面对那阵吵杂声,格罗兹也抓起自己的斧头站了起来。在声音停止后,他小心的往前踏出几步,接着便看见矮树丛的另一端树叶像个波浪那样对自己这一端冲了过来,让树木都剧烈的晃了起来。伊维克斯警戒的往运送水车的科多兽退去,德拉斯则是在树叶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剧烈时紧张的轻挥自己的武器几下。

许多外表酷似野猪的怪物从矮树丛中冲出,他们手持长矛与各式各样的武器、身穿拼凑而成盔甲,对着这班落后的水车队攻了过去。在被野猪人淹没前,格罗兹砍倒一两个对手;德拉斯则是低身掩护自己,笔直往带头的野猪人跑了过去,但那只带头的野猪人狂野的挥出武器,刚刚好击中兽人的头部;至于伊维克斯,他早就转身逃跑了。

其他的车队成员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整片水井旁的草地马上就溅满血红的颜色。伊维克斯好不容易解开科多兽的缰绳,跳上它的背部然后疾驰离去,可是一个远处的长矛穿过空气打中了伊维克斯,将他从科多兽的鞍上击落。野猪人们不管继续往前跑的科多兽,彻底洗劫了整个车队的所有货物,便遁入矮树丛回到了刺刃峡谷。

在这场攻击的一段时间之前,牛头人部族的大族长——贝恩·血蹄正在跟加尔鲁什·地狱咆哮与大德鲁伊哈缪尔·符文图腾于雷霆崖内商讨要事。这并不是一场偶然的事件。贝恩当时为了能够让部落团结,而决定不对加尔鲁什报父亲凯恩·血蹄被杀的血仇。贝恩知道现在的部落如果要存活下来,就必须要有个强壮的领导象征,而加尔鲁什刚好可以回应人民这样的需求。然而这场会议却进行的一点也不顺利。加尔鲁什曾经因为一度杀死了贝恩的父亲而低调了一阵子,但他现在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咆哮和蛮干的态度,一到莫高雷就开始对贝恩做出许多毫无节制的不合理要求。

激烈的争吵声在小房间内此起彼落,就连平常沉默寡言的哈缪尔也逐渐的提高自己的音量,用以回应眼前那位刚愎自用又飞扬跋扈的年轻兽人。加尔鲁什治理部落的方式留给了牛头人们许多不尽人意的结果,让哈缪尔更不敢置信的是,伟大的牛头人首领凯恩·血蹄竟然就死在这个小兔崽子的手中。哈缪尔今天则是以贝恩的顾问身份协助他协商将水资源运送到奥格瑞玛的事务,只是到目前为止整个讨论的进展都很差。

贝恩在旁沉默的看着,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战锤,另一只手则有礼貌的举起来打断这场争吵。不到一会,另外两人都静了下来望着贝恩。

“加尔鲁什,你说你们需要水,但是南怒水河和其周围的水域就有许多水可用,难道那些水资源还不够你用吗?”

加尔鲁什的脸上露出了藐视的表情。“一般来说是没错啦,但是河水已经被污染了,虽然还能够用来种植作物,但已经没办法让人喝了,因此这造成了我们城市还有其他所有这片土地上的兽人家园都大缺水。”

哈缪尔正视着加尔鲁什道,“那又是什么污染了河水?”

加尔鲁什咬紧了牙。“那些建造艾萨拉的地精似乎让他们的工程产生了一些⋯⋯副作用。他们挖掘所产生的污染已经深入土地,然后再被河水带往南方,导致我们兽人因此而承担这个后果。”

贝恩与哈缪尔对望了一会。“那为何就不要叫那些地精停手?就让大地随着时间自我恢复成以往的纯净不是很好吗?而且只要有足够长远的规划,地精就能在大地忍受的极限内继续做他们的工程,大地也不会被过度的破坏了。”

加尔鲁什立刻握拳敲击桌子。“一派狗屁胡说!他们的行动对于我们的战争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我不会为此就让部落的防卫能力降低。莫高雷现在还有许多的水资源,因此我要你们提供奥格瑞玛与周遭城镇所有的需求用水。”

哈缪尔轻声道。“我同意贝恩的做法,你也应该知道他才是对的。地精真的必须停手,不然就要将他们的建筑搬移到其他的地方,如此才能让大地与河流恢复到以往的清净。”

“是什么让你以为你的意见比我每天听到的成千上万谏言还要有用?”加尔鲁什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还有你要知道我可不是在问你能不能这么做,而是在命令你要这么做。”

这场辩论又再度展开。哈缪尔与加尔鲁什持续的大声争执直到贝恩感到不悦而叫道,“够了!你们继续吵下去也不会解决事情的。”

两人都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贝恩突然间的暴怒。贝恩接着用语气比较温和的口吻道,“加尔鲁什,你会得到你要的水资源,但是你必须让一个正式的牛头人代表成为未来地精工程企划案的顾问。”

加尔鲁什冷冷的盯着贝恩。“你还***的懂得这件事的正确性。告诉你们,我对部落有保护每一个人安全与健康的责任,我不会就这样让我的领导权与动机被你们如此挑战,”语毕他就冲出帐篷,咆哮声从他的肩膀上传来,“等补给车队的日程表排定好,我就会派人送来给你。”

哈缪尔看着离去的影子道,“如果他能够听听其他人的意见,而不是总是自己的就好了⋯⋯”

贝恩苦笑的将自己的大手放在哈缪尔的肩膀上。“给他一点时间吧,哈缪尔。加尔鲁什这类型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他要不是在最后学到教训,就是自己断送自己的性命。他的未来只会有这两种结果,因此不管最后他会变成怎样,耐心就是我们最大的盟友。”

哈缪尔摇摇头,似乎想要纠正这句话。“如果你还记得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们在兽人来到前就已经存在于这片大地。你的父亲或许因为萨尔为我们族人做的一切而欠他一个人情,但现在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新部落了。我听到其他许多牛头人也都在私底下这样说,很多人都觉得我们实在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个部落了。”他鼻子喷了一口气。“部落可以给我们许多保护,但你必须承认其他牛头人的观点并不是完全一无可取。”

贝恩从架子上取下一份地图,开始找寻目前在莫高雷内的已知水井。“就如你所说的,我的父亲确实欠萨尔一份人情,但他同样对这个他协助建立长大的部落有信心。尽管我的父亲已经离去,尽管现在我们面对许多讨厌的改变,我还是对部落有信心。”

很快的,许多运水的车队开始从许多莫高雷的水井往奥格瑞玛移动,变成了日常可见的情景。水到达奥格瑞玛之后,再分配到杜隆塔尔的各地,让居民们再度能够在家园享用新鲜干净的纯水。虽然偶尔有一些盗贼试图掠夺这些运水的车队,但总和来说,整个运水的任务并没有给大家太多的烦恼。

第一起发生在莫高雷内的攻击事件给了贝恩很大的震惊,不仅仅是因为发生在自己的领地内,而是整个攻击事件可以说是个残暴的屠杀。调查也找不到任何攻击者和他们动机的线索,所有的尸体都没有被搜刮过,而是运输车被破坏了。这台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就是用来载运水袋而已。从草地上的血迹来看,有一些尸体似乎被搬走,不过所有的车队成员尸体却都在现场。

贝恩整个人感到困惑不解。起初他还以为是一些被放逐的恐怖图腾在做反抗的攻击行动,不过他的长行者斥候(附注一)却回报整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恐怖图腾的人参与。直到有一天,当他正让自己的思绪专注于这些攻击的报告中时,一个兽人信使来到他的帐篷然后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贝恩抬头望了一眼便招手要他进来。“你是为了什么事来拜访我呢?”

“大酋长要我传令。”信使打开了信纸开始念了起来。“致敬牛头人大族长贝恩·血蹄。部落大酋长加尔鲁什·地狱咆哮送上了这几句话:我很满意你们有按照日程表来运送清水,然而你要知道最近几次送来的水都已经被不明物质污染成毒水,我要你搞定这个问题,而且尽快做到。”

贝恩想了一会儿,担心的皱起眉头。“那些水都是从冬蹄水井送去的,你现在回去告诉加尔鲁什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的。”信使听完就直接离开,贝恩则是留下一位勇士来暂管雷霆崖,便开始准备前往南莫高雷去调查最近的一起攻击事件。

贝恩严肃的检查着水井旁的尸体,这真的是个完整的屠杀场景,三台运输车已经被破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而其他没有被弄坏的则是都被偷走,包含装满水的巨大皮囊袋在内。运送这些车辆的科多兽则是都不知去哪了,而八个守卫则是如圆圈排列那样躺在地上,圆圈内则是六个他们试图守护的工人尸体。这一次的防守比起先前还要准备的妥当,至少有一打的野猪人尸体杂乱的散落在附近周遭。

“这是野猪人,不过他们的武器装甲比起一般的好很多,你看到那只身上穿的吗?这是各种部落制造的盔甲拼凑而成的,我从未看过野猪人会这么有组织的行动过。”贝恩沉思道。“难缠的野猪人一直都是个威胁我们在莫高雷和平的障碍,我的父亲在过去一直都没办法跟他们做任何的沟通。不过如果他们现在有了新的领导人,或许我们这一次可以开始与他们进行一些协商。”

贝恩转身对最近的一位长行者道。“到纳拉其营地去传递这个讯息,请他们务必试图与刺刃峡谷的野猪人联络看看,我们不能因为用屠杀来回应屠杀,而且我也不愿在自己的领地上扩大战事。”

“我会回到我原本在血蹄村的旧居住几天,有任何新消息就尽快跟我回报。”贝恩接着对他的信使道。“传话给加尔鲁什,跟他说我们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整个事情很快就会落幕。”

就如贝恩所预料的,在数小时之后加尔鲁什回复了。大酋长坚持一定要出兵攻打对方,既可夺回领地、又可击退来犯的敌人,而他所回复的最后一句话则是:如果你没办法办好这件事,记住我一定会给你好看的。

贝恩哼了一声。“这根本就行不通,我原本希望他会了解我们应该避免再产生别的冲突才对。那就这么做好了,告诉加尔鲁什我们很感谢他的协助,但是现在还不需要任何军事行动,因为我们打算要看看协商沟通的结果会是如何。现在我对大地之母祷告,祈求这样做能够有效。”

隔天,一个长行者来到贝恩的旧居。“我来跟你回报最新的野猪人事务,大族长。”

贝恩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有没有任何好消息呢?”

“我们试图用任何方法与对方沟通,但是我们的使者每次都在进入他们的视线内就被攻击。而且每一次最后,他们总是溅满对方的血而归来。”斥候注意到贝恩失望的眼神,便多加几句。“但我们真的尽量让死伤减到最低了,使者都是在撤退的必要时才战斗。”

贝恩叹道。“你做的很好了,现在起取消所有的沟通计划,我必须找出造成他们如此富有侵略性的原因,如此才能在避免不必要的流血冲突条件下解决问题。”

一个贝恩的顾问道。“大族长,请恕我直言。我相信一个小队就足够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潜入敌阵并暗杀他们的领导者,如此就能够让他们陷入一片混乱,也会让我们能够更简单的根除他们。”

“绝对不行,我认为我们两族之间就是能够达到和平的,我们不能落入军事行动的诱惑中。那是加尔鲁什才会做的,不是我们的。”

他转头对一旁耐心等候的长行者道。“去吧,去跟纳拉其营地传递我的讯息,然后再附上这一段:除非有我的同意,否则不准进入野猪人的领地中。我一定会找出这个产生新威胁的真相。”在贝恩准备启程回父亲的家园时,斥候已经飞快的离去了。

在离开帐篷前,贝恩接着对他的顾问们道。“这个世界已经破碎了,联盟在骚扰着我们领地的边境,而部落则是正从内部将自己吞噬掉。我是真的希望找一个流血冲突外的解决之道。”

刚刚说话的那位顾问道。“我也同意你的做法,但这些野猪人是天性好斗的野蛮人,而且已经困扰我们人民多年了,你知道和平是无法维持多久的。”

贝恩微微的点了头。“或许吧。和平虽然很容易就消逝,但就在我们自己的家园中,我们是可以避免另一个冲突的。所以你说我们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语毕,他便踏上归去雷霆崖的路。

距离最近一次攻击不久后的某天晚上,纳拉其营地内的几位牛头人们在营火前**。这些日子来野猪人的攻击次数增加许多,越来越多的水也被从这片大地抽取去送给其他人用。

最年长的人先说了。“这不是我们的大地应该被使用的方式。面对那个只会吹牛的加尔鲁什,贝恩居然完全不会反抗他,不管那家伙的要求是多么琐碎都照做不误。我们到底要在这里空坐多久,然后看着贝恩慢慢的将我们的一切事物都送给那些兽人?”

另一个年轻一点牛头人道,“我们绝不会是唯一有这样感触的人了,你们有任何人跟其他部族谈过此事吗?”

刚刚第一个开口的长者叹道。“我有了,而你也知道钢怒一族与石蹄一族是有多么的顽固,他们并没完全了解贝恩的行为会在他父亲死后对莫高雷造成多少的影响。”

“贝恩或许不是他的父亲,但我很确定他是在尽自己所能的照顾人民了,他的内心一定是将自己的人民摆在第一位的。”

“或许,但这并不代表住在这里会让我们受到的危险变少。我们远游者一族并不是一个习惯于定居的部族,因此为何我们不要就此恢复到以往的游牧生活呢?还记得多年前我们一面迁徙一面放牧的生活吗?现在虽然我们拥有一个可以称作家的地方,但代价却是少了自由。”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着他的伙伴。“你还记得每个月不同的天空色彩吗?我们过去一直是自在的悠游着,为何现在却要被铁链束缚在一片土地上呢?”

“那我们到底要到哪边去呢?”

年老的牛头人耸了耸肩然后拨弄了一下营火。“我并没有说这是个完美的计划⋯⋯”

尽管野猪人一直以来都是好战的生物,现在他们却变得更加仇视任何其他生物。贝恩下令他的长行者继续严密监视野猪人的行动和激进的攻击行为,只是尽管拥有一个健全的斥候网络,还是有一些野猪人的攻击行动逃过了监视的眼线,而且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有关造成这一切变化的真相线索。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哈缪尔说话了,他现在打从内心希望这位年老的大德鲁伊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贝恩在雷霆崖的底部找到了哈缪尔,发现他正在研究野生生物。他不希望打扰到这位顾问,于是轻声道,“我想要与你商议一些事情,哈缪尔。”

哈缪尔微笑的站了起来。“没问题,年轻的贝恩。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给你任何协助,你知道的。”

“如你所知,我最近与一些斥候谈论有关野猪人最近的侵略行动,但他们还是遇到许多挫折,找不出任何答桉和解决办法。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跟大地之母沟通,所以你有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解开这一切谜底的线索?”

哈缪尔抓起一把青草闻了一下,便让吹过的风带走它。他看着青草落地,摇摇头。“很不幸的是,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与这片大地沟通需要一些时间的,贝恩,尤其是当她正遭受如此大的变动下。我现在要继续冥想了,因此我建议你先去跟一两个萨满讨论看看好了⋯⋯”

贝恩愁容满面的望着喃喃自语的哈缪尔离去。在父亲离去后,这世界有太多的坏事发生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决这些事情,但他决心要找出个方法。这几年的战乱实在太过频繁,因此替这个问题找个和平的解决之道一定可以给大家喘息的空间。

当他回到吊梯时,贝恩遇到一群带着大包小包与物资的牛头人。“远游者!你们计划出去旅行吗?”

他们一同低头敬礼,带头的首领道,“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大族长。我们现在真的没办法继续留在莫高雷了。”

贝恩闭起了自己的双眼一会,当他再度张开时,原来以为对方出游的愉快心情已经不在。“如果我现在还在说这不是艰难的时刻,那我就是在对你们说谎,然而在现在这样的恶劣状况下,我们比以往还更加需要团结在一起。我建议你们留下来,灰蹄。”

年长的牛头人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但我们做任何事都没办法改变这个环境。你还记得古老的传统吗?那是个这片大地还未见过战争污染的日子。只要我们再回到游牧的生活,日子可以再回到以往那样的和平与自由的。”

“但是古老的传统已经不再适合现况了。游牧是需要一个更广大的世界,然而那个世界却已经因为战争与扩张而日渐缩小。定居下来,我们就有个家园,然后只要能够大家同心的团结在一起,我们就能够守护这个值得我们守护的家。”

灰蹄脸色转变的很不自在。“很不幸的是,莫高雷以及许多其他的大地,都已经被笼罩在加尔鲁什的意志之下,我们仅仅只是希望可以迁徙到一个他的傲慢所延伸不到的地方去。我们很感谢你愿意在自己的父亲过世之后扛下领导人的责任,但这些改变真的太过剧烈了。”

贝恩挺直他的下颚,毫不掩饰的道。“加尔鲁什是部落的首领,而且不管他傲慢与否,我们都曾经对这个部落宣誓忠诚。这件事比在意首领的人格问题还要更加重要。我父亲当初协助萨尔塑造这个部落,就是在传达我们忍耐与团结的概念。再给部落机会吧,这些问题一定能够被克服的,我们一定能够拯救部落于外在的敌人与内在的冲突。我跟你保证这点!”

“如你所愿,大族长。”贝恩简略的点点头便搭上吊梯回到雷霆崖去。灰蹄·远游者对他的族人道。“我们回去纳拉其营地然后开始做未来的旅程准备吧,在我们离去前还必须花费不少时间来筹备呢。”

几天之后,哈缪尔带着一位高大壮硕的兽人来拜访贝恩。那位兽人深深的鞠躬,道。“大族长,我是来自剃刀岭的斯瓦特,我很荣幸终于可以见到您。”

贝恩点头回应。“我也是,我听过哈缪尔谈论你的事迹,而任何他的朋友来到雷霆崖都是受欢迎的。所以,你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拜访我呢?”

哈缪尔道。“我们带来了好消息,你想要一个和平的方法来处理我们与野猪人之间的冲突,这并不是个简单的任务,但我想我们终于找到解决之道。”

贝恩微笑道。“啊!这真的是个很棒的消息,我的父亲先前总是太过于专注其他的事务,而没有心力来处理野猪人的问题。不过他也曾经认为野猪人是可以沟通的。请,快继续说。”

哈缪尔续道。“我和他先前进行深沉的冥想一段时间了,而我们相信造成这一切混乱的源头已经被找到了。斯瓦特你说吧?”

斯瓦特清了清他的喉咙。“野猪人的社会中有种特殊的职业,叫做寻水者。然而这些寻水者最近因为大地的动荡而失去了寻找净水的能力,这造成了野猪人为了水资源才铤而走险,变得更加的具有侵略性,在日间对外掠夺水资源,在夜间回到他们刺刃峡谷去躲藏。因此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很简单:替他们找出一个新的水源就行了。”他望了哈缪尔一眼。

哈缪尔微笑道。“而这就是我为何前来⋯⋯”

贝恩与哈缪尔在加尔鲁什的大厅内等待着,两人的尾巴因为等的烦躁而左右摇摆。加尔鲁什的心中只有自己,他从不会为了别人而催促自己,就算对方是个首领也不例外。当他终于回到大厅时,贝恩就直接切入重点。“大酋长,我们有未来运水事务的重点讯息要通报,我们认为这件事有必要亲自与你商讨。”

“最近几周的野猪人比以前还要更大胆的攻击部落的车队,但我们认为已经找到造成这个问题,以及一些清水被污染的原因。野猪人是个骚扰我族人多年的威胁了,但他们从未想要在地表上对外扩张自己的领土,毕竟对他们来说,在地底下扩张容易多了。至于造成这些问题的主因则是因为整个大地的变动,导致他们现在也极度缺乏水资源。”

一个年轻的牛头人信使突然间跑进大厅,中断了贝恩的话。“大族长!我为我的打扰致歉,但我是来通报刚刚又发生了一次攻击事件,运货的成员全都被杀了,水和装备则全部都被偷了!”

贝恩点点头。“多谢你的通报,现在回去雷霆崖告知鲁克·战踏,跟他说我很快就会回去处理这个问题。”

信使离去之后,加尔鲁什开始不耐烦的在房间来回踱步。“算上这件,整整这一周就已经有三次攻击事件,我们都知道谁是元凶,但到目前为止却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惩罚。然后这些野猪人现在甚至大胆到直接攻击你的边境来挑衅,你让我对你失去信心了。”

贝恩举起自己的手。“加尔鲁什,你不明白这是我们牛头人自己领地内的事务,因此我们人民会自己处理好。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一直都在寻求大地之母的指引。”

加尔鲁什怒吼之际,贝恩感到自己的双手也飞了起来。“大地之母!又是大地之母!你们开口闭口都是这些宗教的狗屁祷言。告诉我,到底大地之母是干什么的?”

“她是我们族人的创造者,也是这片大地智慧的指引之声⋯⋯”

“但你们却把她当借口一般骑在自己的胯下(附注二)!”加尔鲁什打断贝恩的话。“你们只是站着讨论却毫不做出任何行动!这些野猪人想要武力解决,部落就要用武力回报他们⋯⋯”

贝恩深吸一口气然后冷静的回应。“加尔鲁什,我善意的请你务必尊重我们的传统与做法,这个问题一定很快就会被解决,而且会以避免流血冲突的方式解决。这个事情的背后意义比你表面看起来的还要多太多了,那些攻击散发着绝望的味道,因此解决他们的问题也能够同时解决我们的。”

加尔鲁什瞪着他,但贝恩继续说完自己的话。“我可以理解你渴望击退他们的想法,但是这些野猪人比你想像的还要更加的狡猾,一个毫无保留的进攻行动将会造成难以想像的后果,而我的人民将为此受苦受难。”

“在他们抢夺我们水资源的那一刻起,这就已经变成了部落的问题了。我们是一起受苦的,而你迟疑不进的态度更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与资源。我绝不会就这样在旁边白白的看着你如此的嘲弄部落的力量与意志。我要这个进攻行动马上开始!”语毕,加尔鲁什便大步走出大厅然后消失在后面两人的视线外。

哈缪尔看着加尔鲁什离开之后哼了一声。“连听都不肯听,典型的自大狂。他到底以为他能够成什么事?”

贝恩举起恐惧破除者(附注三),其白银、黄金与符文交错的锤头发出了亮光,他微微点头便往飞船走去。“我担心加尔鲁什严重的低估了他即将面对的敌人,因此等我们回到雷霆崖之后,下令日行者部队准备出发。到时候加尔鲁什一定会需要我们的援助,不管他真心想要与否。”

当晚,雷霆崖的居民休息之刻,贝恩于他的居所断断续续的前后来回踱步。他坚持要和平解决的做法造成了更多的车队被攻击,还导致大酋长因为出兵而可能会危害到自己的性命。当哈缪尔走进他的房间时,贝恩从他的胡思乱想中抬起头来,伤心道。“我好困惑,哈缪尔。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正确的做法。或许远游者说的是对的,部落已经跟当初我父亲担任大族长的时候不一样了。”他停了一会。“原本我还在想我是否有那个能力足够领导人民,但现在我在怀疑我是否应该继续担任领导人了⋯⋯”

哈缪尔用他低沉的声音回应。“现在不是让你自我困惑的时刻,年轻的贝恩。你就做得跟你的父亲一样好,他会毫不迟疑的认同你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和渴望做正确事情的热情。”他挥了挥手。“让那些看不到这点的人自行离开吧,他们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的。”

贝恩微微的笑道。“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表现出跟他们一样的意见。”

哈缪尔的表情显然变得僵硬。“我因为挫折而说得太快,我很高兴能够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一定能够熬过这一关的,而你也将会知道自己是个真正的领导者,就算你现在不相信这点也一样。”

同时,加尔鲁什正在准备库卡隆部队来进攻刺刃峡谷,五十个士兵挺直的站在他前方,眼神坚毅、闪烁出对即将来临的战斗渴望。

“这些牛头人可以继续去跟科多兽的尾巴瞎搞,但他们却坐视自己的领地遭受入侵威胁,毫不采取任何行动。”加尔鲁什喊道。“让我们告诉他们真正的战士可以做什么!我们的目标就是在莫高雷南边的野猪人地穴,攻击行动在日出前开始。现在快去做出击前的准备!”

他的战士敬礼后便各自进行战前准备。加尔鲁什回到他的王座,血吼静静的躺在他的大腿上。他会带领大家获得胜利的,而他父亲的战斧将会再度歌唱战斗的胜利。想着想着,他露出了咧嘴的锐利笑容。

库卡隆部队是一批精英部队,对他们的敌人非常的致命,而且这一次他们还有出其不意的突袭策略。暗色的飞船静悄悄的在日出前来到野猪人的领地内,加尔鲁什身先士卒的率领战士顺着绳索滑下飞船,直接落在一群野猪人的巡逻队上。刀刃相交的战斗声飞快的响起,十个野猪人已经倒下,仅有一个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逃出兽人的突袭。在地穴入口的野猪人守卫立刻上前接战,但是他们也很快的就倒在让人目瞪口呆的飞舞攻击下。飞船接着移到安全的距离等待下一步指示,库卡隆部队便进入地穴,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前清除敌人抵抗的军力。

这场突击战虽然短暂却紧凑,而且这些野猪人用了超乎加尔鲁什想像的凶猛表现来守护自己的家园。野猪人习惯在蜿蜒狭窄的地穴通道内战斗,他们甚至会在必要之时用上自己的獠牙,每个人都带着盲目可怕的狂热态度战斗,他们一点也不会害怕死在守护自己的家园的战斗中。加尔鲁什在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时对自己窃笑,他会好好的教导这些野猪人何谓恐惧。

几分钟之后部队已经攻入敌人的主大厅,加尔鲁什以胜利的姿态高举血吼,骄傲的点了点头。地板上躺着许多敌人尸体,除了战士们的喘气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了。他们在大厅内四处探查、寻找迹象,以决定接下来要在这个迷宫般的地穴内往哪走。几分钟之后,几位先锋士兵听到了一些沙沙声,他们慢慢的转身面对声音来源,期待干掉几个落单的野猪人。

结果并不只是几个落单的士兵,而是塞满整个通道的野兽蜂拥而上。这些新来到的敌人在进入大厅之后停了一会,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同胞。加尔鲁什对着他们大吼,“今天你们将付出代价,今天你们将要亲眼目睹部落的愤怒!”

跟随着加尔鲁什的指令,库卡隆部队带着斧头冲入敌阵,许多尖锐的哀嚎声马上在整个洞穴内回响起。但是野猪人却没有上前回应部落的攻击,就连部落发动第二波攻势之后都不为所动。“你们在干什么?”加尔鲁什叫道。“难道你们就这么容易的投降了?我可不会给你们任何的怜悯的,我会在你们站着的地方将你们一一砍倒!”

突然间,这些群聚的野猪人一起举起他们的武器然后发出吵杂的尖锐叫声。接着库卡隆部队后方的穴道涌入大量的野猪人,数以百计的野兽如浪潮般从各个通道、甚至是屋顶的洞口飞快的将兽人们团团围住。

“从左翼突破,加紧前进!”加尔鲁什叫道。“别让他们阻断我们与地表之间的道路!”战士们不断的杀敌前进,保持着自己前方的出口不被堵住。血吼则不断的歌唱着与敌人的交战,那些与它对上的全都倒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野兽踏过他们死去的同胞继续进攻。

“前进!”加尔鲁什如此命令,而他的战士们也更加紧的将战线向前推进,野猪人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吵杂声之后也毫不迟疑的后退了。突然间一阵炫目的闪光击中因沉浸在战斗而脸色扭曲变形的库卡隆部队,是野猪人的萨满对战场施放魔法!雷霆般的怒吼与爆破回响着整个地穴,而加尔鲁什注意到一股无力的虚脱感,因为每一次闪光爆破都让部落队伍内的好几个战士再也站不起来,而随着战士的倒下,他们手中握着的火炬也一个接着一个落地熄灭。加尔鲁什此刻则继续以刚涌出的精力持续战斗,他怒吼着,以更加凶猛的姿态打击敌人。他可是地狱咆哮之子啊!而一个地狱咆哮之子绝对不会倒在这些可悲的野兽手下,他一定会带着自己的战士突破这个困境。

他挥舞着血吼,一次比一次还快,让空气中充满了鬼怪般的歌声与斧头的砍击。尖锐的嚎叫声在地穴中来回反射,带来的是更多野兽的凄厉哀嚎声。野猪人不是被加尔鲁什的斧头切成碎片、就是往各个方向退去,但不论他杀了多少,都有数不尽的来取代。这里没有任何的怜悯,也没有任何的退路,加尔鲁什不自觉地被敌人推向地穴的深处,直到地表的光也到达不了。他现在已经独自一人被黑暗笼罩,剩下陪伴他的是无数的野猪人把他团团包围,他们每一个都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叫声。加尔鲁什感觉到自己的盔甲已经被敌人又拉又扯,他没有盔甲保护的部位也被又抓又咬,他被迫退入更深之处了。

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只能够按照敌人推进的方向往地穴深处逃去。他可以感受到敌人温热的呼吸与兴奋的尖叫声。他试图在暗中摸索出一条回到地表的路,但他所能找到的只是一条陡峭险峻的小通道。终于,连这个通道也到底了,挥舞斧头试图破壁的结果是让血吼也嵌在石壁上,怎么拔都拔不起来。

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吼声,加尔鲁什扑向对他而来的鬃毛与剑刃。他从一个攻击者的手中抢下一把长矛,再将这柄武器刺入另一个野猪人的头颅,导致这个野兽手中所带的火炬跟着落地熄灭。现在是完全的黑暗了。虽然他们不断的进攻、自己也迷失在黑暗之中,加尔鲁什还是不会停止攻击直到敌人全部死去。他的双臂已经开始酸疼,他的呼吸气息已经散乱,但他还是继续战斗,使用任何他抓到的武器来攻击敌人。只是每一个敌人的倒下,都有另一个人取代。

渐渐的,他开始被敌人的数量给淹没,越来越多的野猪人找到空隙趁机攻击。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模模糊糊,居然又可以看见一道光芒微弱的穿越了黑暗,但他现在还是让自己全心在手边的战斗。那道光芒越来越亮,让许多攻击加尔鲁什的敌人都停手,他现在也听到了远方那条主通道似乎有什么喧闹的骚动。突然间,难以置信的亮光以无以数计的光束射入,其来源每一秒都在靠近他,让他身边的野猪人因为愤怒而尖叫,全部都转身面对那阵光芒的来源。加尔鲁什的双眼几乎睁不开,但他可以看到野兽们被向左或是向右击飞的影子,就像是投掷纸做的娃娃那么轻松。

光芒越来越亮,终于来到了加尔鲁什进行最后一战的角落。在那里,他看见贝恩以及哈缪尔·符文图腾和好几个日行者部队的成员。贝恩对着通道底部叫道,“兄弟们,坚守你们的战斗位置,你们不需要对黑暗感到恐惧!”恐惧破除者在他的手中发亮,其亮度甚至比日行者的光芒还要更加闪耀。不过当贝恩用这把矮人战锤击倒一个又一个的野兽时,其实他的内心正想到一件事,他不知道安度因·乌瑞恩会不会同意他将这把锤子用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野猪人大军不敌而全部都撤退到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之地。

贝恩冲到大酋长的身旁。“加尔鲁什,拿起武器然后我们一起离开吧,我们必须在敌人从侧翼攻击我们之前赶快脱离此地。”他将加尔鲁什一把拉起,并协助他将卡在石壁上的武器拔起。“快一点。”

很快的他们踏上了往地表的路,整条路除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外完全没有其他的阻碍。贝恩正在想他们的好运还可以用多久,他很希望自己先前是真的击溃野猪人才没有追兵。到达一条岔路时哈缪尔示意大家停步,然后便跪下开始喃喃念起祷言,祈求一个正确的指引能够带众人踏上回到外面的路。当他站起并且带着大家继续前进时,这个通道的一边石壁突然崩塌,众人立刻转身面对这群来袭的新敌人,不过却在看清楚来者之后立刻停步。

加尔鲁什在喧嚣声中叫道,“那些是什么怪物啊?!”

贝恩向后小心的退了一步。“我也希望我知道答案,大酋长⋯⋯”

他们是野猪人,只是比一般的还要大上许多,而且整个外表是惨白的毛色。这些怪物将众人围了起来,不自然的尖锐高声从他们的口中发出,刺穿了每个战士的耳朵。他们的身体是灰白色的,鬃毛则是如生病般的墨绿色,巨大的双眼突出他们的面孔,他们站起来比任何牛头人或是其他种族所看过的每一个野猪人都还要高上一个头,眼神似乎在说明他们比任何其他被贝恩、哈缪尔以及日行者部队击倒的野猪人还要厉害许多。

贝恩叫他的日行者部队停住,他们每一个人都背对背的掩护彼此的弱点,但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他们撤退了。空气变得沉重,弥漫着让人倒胃的土臭味。此时更多的灰白野兽涌入这个地道,不过他们却没人发动攻击,彷佛他们正在评估该如何对付这群入侵者,筹算出下一道行动的计划。

加尔鲁什举起他的斧头叫道。“鬼怪般的野兽!让我们现在来为这场战斗画下句点!”

贝恩在加尔鲁什的后面大声道,“大酋长,我们必须回到宽广的地面才行!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底下,那我们必败无疑!”哈缪尔立刻做出一个手势,许多藤蔓从地上窜出,打开了一条穿越这个迷宫地穴的出口。“快跟上!”贝恩做出命令。

贝恩一把拖着还在怒吼的加尔鲁什,跟着哈缪尔与日行者部队逃回地表,而哈缪尔的法术也在他们全部脱离之后失效。他们现在终于有空间可以进行其他的策略了。当加尔鲁什还在专注瞪着地穴的出口时,贝恩一把抓起放在大酋长腰带上地精的信号枪,对着天空发射。飞船一看见讯号就立刻往他们的方向前进,但是却不够快。那些怪异的野兽也跟着爬上地表,在早晨的日光下眯起眼睛。

贝恩在怪野猪人涌出时往前踏出几步,让对方立刻止步不前,或许他们警觉到自己的优势可能不在了。接着贝恩在听到哈缪尔的大喊后立刻转身,原来大德鲁伊做出手势要大家集结到他面前,“这里一直有一个更好的解决之道,而且是你们一直忽略的。张开眼睛看看大地之母的祝福吧!”语毕,哈缪尔踏出一步然后怒吼一声,将他的法杖刺入地上。

哈缪尔的身前喷发出一道壮阔的泉水,大水伴随着一阵雷响直接扑向那些白化的野猪人,将他们都推回地穴去。那些留下来的都跟恼恨不已的加尔鲁什一样,被地表的泉水喷发给震倒了。至于哈缪尔则依旧稳健的保持不动,让自己定锚在这片他所崇敬的大地上。

一条崭新的河流从哈缪尔将法杖刺入的那点流了出来,顺着石头与地势流入地穴的深处。当这些野猪人再度站起之际,贝恩再往他们的方向踏出一步。“这片大地是属于那些尊敬她的人所有,这里已经有足够让每个人生活的清水,你会发现这条河会自己选择她的路径,她已经穿越地穴的通道在地底形成一个小湖泊。带着这个礼物走吧,然后不要再给我们任何困扰了。”

野猪人缓慢的回到了地穴,阳光也再度照耀到这片环绕南莫高雷的山丘。日出对牛头人来说是很特别的一个时刻,它象征着重生,不过今天还要再加上他们对大地之母与其赠礼的尊敬之意。靠着最初攻击而倒下的野猪人尸体,贝恩等人也找出可以回去纳拉其营地的路。加尔鲁什前进时沉默不语,他气到说不出话来。贝恩注意到加尔鲁什硬挺挺的走路姿势,并发现自己对他这样的反应结果毫不意外。

第一台飞船终于到达并放下绳梯,贝恩抬头看了飞船一眼,便回到地面的日行者部队旁去。他的视线落在加尔鲁什身上一会,便对飞船点头道。“回去领导部落吧!如果我们在莫高雷内还需要你的协助,我们会让你知道的。”语毕,他转身让自己背对依旧沉默不语的大酋长,一步一步的走回雷霆崖,日行者部队则紧跟在他的身后离去。

夜晚降临莫高雷,在这片大地覆上一片阴影。火焰点缀着台地与平原上的牛头人营地,今晚他们可以睡得安心,因为他们的家园终于再度安全无虑了。在贝恩的居所外,灰蹄·远游者和一些他的族人一直犹豫不语,最后这位长者终于开口了,“让自己的意念坚定吧,我们一定得这么做。”

于是他便带着自己的族人走入贝恩的房间,看见正准备休息的贝恩。他轻声问道,“大族长,请问我们可以借用你的一点时间吗?”

贝恩带着疲倦的笑容站了起来。“没问题,请问有什么事吗?”

长者垂下面孔,道。“尽管你先前激励过,我们的心却依旧感到困扰。我们花了许多时间准备离去,而就在今早要出发前,我们亲眼看见了你带领对抗野猪人大军还获得了胜利,这个情景真的很能够鼓舞人心。你确实拥有一个领导人的该有的力量,而且也拥有我们盲目而未见到的智慧。我们为自己打算离开这片家园的做法感到羞耻,我们在此诚挚的对你道歉,大族长。”

贝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我们身处一个混乱而未定的时代,你们的困扰之心是能够被谅解的。这些野猪人不会在莫高雷内继续骚扰我们了,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麻烦,我们依旧被各式各样的麻烦包围,不论是外部还是内部,因此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够克服它们。”

贝恩接着走到门口望着外面的景色好长一段时间,他看着雷霆崖正在为夜晚的生活忙碌着,许多营火在各地此起彼落的升起。他甚至可以看见远方纳拉其营地的模糊影子,在那里,许多年轻的牛头人勇士依旧在进行他们的训练,这些新世代的人们将经历试炼的测试以考验他们身为一个牛头人的信念与坚毅。

贝恩点头后便将注意力放回身前的那一小群人。“我们的人民在这片大地行走了好多好多年,我们学到了许多这个世界的知识与智慧,我们的盟友未来还会继续需要我们提供的智慧与指引。我的父亲曾经对部落做出一个承诺,借以回报他们给予我们族人的恩情。而我身为他的儿子,决意要实现这个承诺。”